清晨還不到6點,房東已經開始在除草了,看著她熟練輕盈的動作,割草機在她手裡,駕輕就熟的,不一會兒,蔓生的雜草逐漸平坦。
日前北上陪先生手術,似乎昨天才回家,隨即趕來整理草地上的雜物後,今早即進行割草。頗驚人的行動力,下午回跋邊後,整個後、側院草地約4分半,呈現翠綠整齊狀,宛如專業處理的草皮,令人嘆為觀止。
其實,原本就是專業,割草對阿美族的她來說,原本稀鬆平常,這是過去她們經常性的工作。
更精彩的是,我現在住的地方,聽說過去原本低窪、且傾斜到太平洋濱,附近的人都不認為這塊地有用;可就在她和先生10餘年長期的努力下,這塊地如今宛如東海岸的一塊珍珠寶地。
我一直很難想像她們夫妻蓽路藍縷的艱辛過程,只能從她倆在居家的工作點滴去拼貼那段過去。
就像3月時,密集的接水管、灑水,3個星期後坡下突然綠草如茵;我們住的鐵皮屋,已經蓋好10幾年了,其間還經歷過2個中度颱風,可外表、屋裡看起來都還像新的,這可是她們經常努力清洗的結果。
看著這屋外的庭院,這是她們努力維護的結果,也因為我們住進來,有機會跟她們夫妻學習,學習維護整個環境的整潔。
來東海岸2年多後,認識了不少阿美族的友人,其中不乏質樸、勤勞、愛乾淨、知足、幽默者,我的房東們就是很典型的例子,還有附近與他們大約同年齡的老人們,能認識他們,孩子有更多學習的機會。
他們多半勤勞著工作,鮮與外頭的人社交應酬,所以外來的人不容易碰到他們,也不容易因此藉著他們去追溯後山的歷史軌跡。
所以如果妳(你)來台東,有機會認識他們,聽、聞、看著他們的生活經驗、歷史,絕對有助於妳(你)拼湊更完整的後山圖像。